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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罷,朱由檢臉上的笑容消散,麵無表情地道,“動手吧。”
在張世澤和王先通的先手示範下,那些被抓到中間的旗人貴族家眷們,一個一個的都被砍了頭。
殺了一批有一批,牆內的王公們暈倒了一個又一個。
很快,孫之獬也瞪大了眼睛,他分明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被王先通推了上來。
他原本以為自己家人也是漢人,就不會有事。
頂多會辦自己一個……
可他想錯了,就算是投降的漢人家眷,也同樣一個都不能活。
“對不住了,內院大學士。”
“我得悄悄和你說一聲,您婆姨的滋味不錯!”
王先通哈哈大笑了幾聲,在孫之獬足以吞人的目光中手起刀落。
砍下一顆又一顆人頭!
王先通一刀接著一刀,每一刀都像是砍在了周圍看著的漢人心裡。
爽,太爽了,這簡直比前一日在城裡殺那幫旗人還要爽。
看著曾經在自己眼前自稱為主子,在那作威作福的旗人貴族們如此無助,每一個漢人都默默攥緊了拳頭。
如此強盛的大明,如此聖明的皇帝!
所謂每逢亂世必出一明主,看來這是真的!
在孫之獬麵前,將他全家十一口人砍得一乾二淨才以後。
王先通才又挑釁的看了牆內一眼。
看他那副樣子,好像是在說,不服?
不服你特麼衝出來咬我啊?
老子不光要當著你的麵砍了你全家,等會兒還要衝進去,把你扒皮抽筋碎屍萬段!
就是這樣,都出不了你從虜做奴才欺壓漢人的那口惡氣!
說實話,就連朱由檢都覺得,剛纔王先通是不是表現的太過火了?
轉念一想,這特麼算過火?
這要是過火的話,曆史上清軍入關那些簡直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。
這些和韃子們屠殺漢人相比,簡直就是小打小鬨好嗎?
明軍打到現在,真正說打下來以後屠了的城鎮,也就隻有這麼一個盛京。
就是這裡,明軍屠起來也是有講究的!
先把城內的漢人給保護到東南角,然後再專殺蠻夷。
一天一夜下來,城外的河都變成了血色,無數屍體順流而下。
平日裡熙熙攘攘的盛京城,一下子就變得寂靜不少……
“我原本以為大明朝的皇帝,會是一個正人君子,不會牽連普通百姓。”
“冇想到……”
“冇想到朕卻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?”
朱由檢仔細看了一眼布木布泰,發現這妞倒是有點姿色,“朕不是正人君子,朕壓根也就不想當什麼正人君子!”
“這是睚眥必報嗎,這是國仇家恨!”
“如果那個奴兒哈赤不背叛我大明,你們豈能落到今日這個地步?”
布木布泰被這話駁斥的啞口無言。
他身側的福臨也是渾身一顫,因為他從對麵那人身上感受到了無邊的怒火。
“陛下,這些預備營的怎麼辦,您給個話!”
就在這時,吳啟華帶上來一批年齡在十四五歲左右的小建奴們。
看見如此,剛剛轉身欲走的布木布泰趕緊又回過頭來,看向朱由檢的眼中充滿祈求。
“彆……”
“砍了!”
“一個不剩,全都砍了!”
話音落下,布木布泰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些披著八旗甲冑的小戰士們,被如狼似虎的明軍一個個砍頭。
“你為什麼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!”
“難道就是因為報仇嗎,那你衝我來啊!”
“殺這些孩子算什麼?他們中最小的才十幾歲啊!”
聽到布木布泰的哭嚎聲,朱由檢這次連看都冇有看她一眼,轉身負手喃喃道,“為什麼?”
“這就是戰爭,豈是朕能一手改變的?”
朱由檢這兩句句話是給自己說的,語氣很小。
但一直站在身旁的張世澤還是聽到了。
張世澤的臉上毫無變化,布木布泰仍然在那裡放聲大哭。
她聽不見,當然也不會懂!
很快,其餘遼東各個地方,基本不等明軍出手,旗人就都被殺的差不多了。
說到底,明軍動手還是簡單利索的,多半都隻是砍頭痛了那麼一下下,可民間的手法就連崇禎都覺得殘忍。
比如活人大串燒。
就是把旗人綁在木頭上,當著眾人的麵活活燒死,這在中原早就不算什麼稀奇事兒了!
甚至是屢見不鮮。
說起來,這還是闖軍拷問地主的首創,左良玉缺錢的時候也曾照葫蘆畫瓢學過。
效果很顯著……
除了這個,遼東民間還應運而生了各種五花八門的折磨法,連各地官軍都看不下去了。
像是把旗人女子扒光了滿大街遛彎然後強按在木馬上,穿腸而過的,這都是比較清淡的死法了。
很快,明軍重新收複遼東以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。
在遼東隨處可見而且地位一等一的旗人們,就成了稀有物種……
這段時間,明軍也在緊趕慢趕的複建和整改,但這絲毫冇有影響到百姓們對旗人的仇視。
畢竟滿清竊占遼東幾十年,每一天他們過得可都不是人過的日子。
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積怨,這話在朱由檢看來,那是一點不假!
遼東百姓的積怨,那根本不是一星半點。
雖然滅了滿清,但朱由檢還是有點不爽,因為黃台吉和奴兒哈赤自己都冇砍著。
而且滅的太快了,完全冇快感……
當時本想著好好氣氣布木布泰。
結果誰知道,這娘們承受不了壓力,轉身帶著福臨就投井裡去了。
她奶奶的……
孫之獬知道自己不會有好下場,明軍攻入盛京偽皇宮的那會兒。
就尋了個清淨的地方上了吊。
自己冇上吊成,反倒是孫之獬上了吊,恰好還是顆歪脖子樹,你說巧不巧?-